火锅烧烤炸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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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与鸣人失去联系后的半个月，佐助于一天下午接到了来自鸣人的电话。

   接起电话的佐助连个“喂”都没有，双方都沉默了半晌，最终由鸣人那边先开口：“也才半个月没见吧，已经对我无话可说了？”

  “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不能打给你吗？”

  “你不是已经拉黑我了？”

  “哈……佐助在计较这点？”

  “有什么事，直说。”

  “真的没什么啦……想你了，想见你一面，算不算？”

  佐助听到鸣人的这个答复不禁嗤笑了一声。

  鸣人在电话那头听到佐助不屑的笑声也轻轻笑了起来：“佐助，不信我吗？”

   佐助沉默了。

  “你现在有空吗？出来见一面好不好？”鸣人有些讨好地说道。

  “……好。”

  两人在电话里相约的地点碰面，虽然只有半个月没见，两个人在彼此眼中感觉变化颇多。

  “你……又瘦了好多！已经是正常体形了！不是已经没去木叶旋风会所了么？”鸣人对着佐助上下打量，一派新奇。

  在鸣人打量佐助的同时，佐助也在打量对方，闻言不露声色地回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有没有再去那里。”

  “哈……那个……我们进去说话。”鸣人打着哈哈准备转移话题。

  “你变化也很大。”佐助并不再纠结刚刚的话题，而是慢慢靠近鸣人，抬手抚了抚鸣人眼底的青黑，“最近过的……很辛苦吧。”佐助明明是用温柔关切的语气说的这话，然而目光却丝毫不显任何关心。

   鸣人被这佐助的一举动搞得僵在原地。

   佐助见状似是满意地笑了一下，极其自然地牵起鸣人的手进入约定的餐厅。

   鸣人被佐助牵着跟在后面刚开始有些别扭，但在看到佐助转过头对着自己的挑衅一笑，愣了一瞬，随即饶有兴趣地翘起嘴角，变被动为主动，握着佐助的手掌与其并肩前进。

   佐助方才上扬的挑衅式唇线，瞬间压了下来。

   两人很快寻了个隐蔽位置坐定。

  “看来你也不想再装了，那我们开门见山的说。”佐助敷衍地点了几样食品，刚准备交给服务员便被鸣人一把抢了过去。

   鸣人并不接话而是低头认真地浏览着菜单：“啊，这家的面我很喜欢吃的说，我看看……啊！就是这个，佐助不尝尝吗我说？”

  “不了，你随意。”

  “唔……那好吧，那就这样吧。”鸣人看似惋惜地将菜单交给服务员，服务员应声退下去下单。

   等服务员一走，鸣人立改方才神色，面无表情冲着佐助伸手：“给我。”

   佐助眉头一跳，装作不解地回问：“什么？”

   鸣人叹了口气，看向佐助的目光渐冷：“刚刚你说过的吧，我们别绕弯了，开门见山地谈。”

  “这就是你要跟我谈的态度？”

  “不然呢？”

  “我完全不明白，我这儿有什么你需要的东西。”

  鸣人收回手拎起自己面前的茶杯随意摇晃着：“佐助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

  佐助伸手拿过鸣人手中的杯子浅酌了一口：“你不明说，我是不会明白的。”

  “啊啊……我就知道。佐助怎样都是个别扭的人。”鸣人看似无奈地向后倚靠，伸了个懒腰后突然起身凑近佐助，近到两人的鼻尖几乎就要碰到一起。

  “你手上掌握的，关于我的全部信息证明。这样……够明白了吗？”

  “我很好奇，你怎么会知道我调查你。”

  “哦——你果真调查我了。”

  “你……！”

  “我放在行李箱的玉佩，被人动过。”

  “不怀疑你弟弟？”

  “怎么会，他还没有机会碰，我就察觉到了。”

  “我明明照着原样放回去的。”

  “那种事情，你就没必要再纠结了。废话少说，给不给。”

  “如果我说不给……”

  “嗯？”鸣人未等佐助话音落定，将拇指指腹压在了佐助微微开启的双唇间。

   佐助对这暧昧的举动始料未及，唇部传来对方指间的温度，竟然令人脸颊发烫。

   鸣人满意佐助的反应，轻轻摩挲着对方的双唇：“等我摆平了一切，我们就重新，在一起。”

   “我们开始过？”佐助一下挥开鸣人的手冷瞥回去。

   “哎呀……”鸣人坐了回去耸肩叹气道：“看来色诱失败了。”

   佐助对于鸣人似乎一直在玩弄自己的行为开始感到愤怒：“你到底想怎么样？”

   “喂喂，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

   “好吧，那我们循序渐进地来。首先，你已经知道多少了？其次，有什么目的？”

   “你的真实身份与大致经历，我已经知道了。”

   “嗯嗯……”鸣人看服务员往他们这边上菜，露出招牌式笑容道了谢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那么，你有什么目的？”鸣人一边嚼着面，一边口齿不清地继续问道。

   “弄清你的目的。”

   “哈——？”鸣人一副你有没有搞错的表情。

   “你不是想让我给你？”佐助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对着对方摊在桌上。

   “哇哦——”鸣人伸长脖子看了看：“看来佐助还真是有备而来啊我说。”

   “啧啧，波风珠宝设计行老板波风水门独子、15岁时被陷害自己父母双亡的仇家收养、其亲子兼人作为弟弟后来可能对其产生不伦情感——嚯，这都能查到？”鸣人一边念着文件上的内容一边发表评论：“这肯定是你哥查的，你哥能耐真大，果真不是一般人。”

看着鸣人一脸轻松甚至带着笑容念着文件上的文字，佐助只感到说不出的难过。

为什么你能够如此轻松地念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鸣人察觉到了佐助看向自己的深邃目光：“别用这种悲伤的眼神看我，我想干什么，佐助你那颗聪明的脑袋，肯定猜得到吧。”

佐助闭起双眼沉重地叹了口气，遂又缓缓睁开眼睫，带着坚定的目光看向鸣人：“所以我要——阻止你。”

鸣人不为所动，仍然带着淡淡的微笑：“为什么呢？明明是个完美的计划。”

“哪里完美？你是自作聪明还是真的愚蠢？！我哥都能查出来你的底，你当警方查不出来？！”

“只要是合情合理的完美表象，警方才不会去追查真相。”鸣人的眼神染上一丝疯狂：“知道我这半个月以来在干什么吗？在给兼人催眠洗脑啊，我就快要成功了知道吗？所以佐助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和理由阻止我呢？”

佐助事先在心里打了无数次腹稿的说辞，真正到要用的时刻，反而堵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

是，他宇智波佐助，究竟有什么资格和理由，去阻止鸣人呢？原本他想照搬鸣人对他说过的一堆嘴炮言论，什么“你痛我也痛”之类，结果却发现，他在这个世界与鸣人之间相处的经历，根本没有资格说这些。

鸣人见佐助半晌无话，便放缓语气劝道：“佐助，不如当作我们今天没有见过面，就像之前我说过的一样，等我的事情办完，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你……怎么会有脸提出这样的要求。”

“啊？哈哈，我当然能感觉得到，佐助你是喜欢我的啊。”

果然不管什么世界啥样类型的漩涡鸣人，脸皮厚以及时不时地自我感觉良好这点都是共通的。

佐助决定借坡下驴，斟酌片刻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只是不愿你以身涉险。”

“这个理由不够充分哦，佐助。”

“鸣人，你一定要这样做吗？就算你利用兼人精神病犯病杀人无罪这点复仇成功，那之后呢？你就满足了吗？你不觉得这样……对兼人也……不公平吗。”

鸣人的复仇对于从前的佐助而言，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报还一报，天经地义。可正是一切都经历过了，佐助才不愿意鸣人重蹈覆辙，因为他从心底觉得，鸣人不该去经历这些，不该成为这样的人。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过于主观，可如果鸣人真的这样做了，万一失败，鸣人的人生就完了。有别于打打杀杀的忍者世界，在这里，凡事都需要考虑后果。鸣人现在的执念很深，光靠劝解肯定是无用的，但尽管如此，他也要用尽方法阻止鸣人。

“不公平？”鸣人闻言放下正在吃的面目光冷冽地看向佐助：“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有资格这样说？”

“好。那我们不说这个。我现在问你，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中么？”

“怎么会，我又不是上帝，当然是随机应变咯，不过总体而言还没有计划外的事情。”

“你带着兼人离开我家的时候，那个笑容，是不是故意让我看见的？”

“嘛……”

“你说没有计划外的事情，那我们现在这样，也是你计划内的事情？你还想利用我？利用我做什么？”

面对佐助一连串的发问期间，鸣人目光有些虚浮，手也不自觉地捏紧勺子，最后松掉勺子故作轻松地呼了口气，双手扶着后脑往后一仰：“我的这个完美计划，找个人当观众才不寂寞啊。”

“是……么。”佐助闻言慢慢起身坐到了鸣人身旁，学着鸣人刚刚对他的姿势将脸凑得极近轻声说道：“我真的，只是观众？难道不是因为我在你心里的特殊地位换取的特殊待遇？”佐助垂下长长的眼睫看似一副柔弱失落的姿态，都让鸣人忍不住吞咽口水。

以前佐助胖的时候鸣人觉得他很可爱，毕竟颜值在那里，现在佐助基本上瘦下来了，细腻的眉眼正好就是鸣人最中意的类型。可无论是胖是瘦，佐助在鸣人心里的位置，鸣人自己也说不清。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鸣人不由自主地留下蛛丝马迹，想让佐助亲自卸下自己一直以来的伪装，或许在心灵深处，鸣人希望有人能懂自己，而佐助就是那个可以理解他的唯一。

两人如此僵持片刻，鸣人做双手投降状：“嘛嘛，你厉害，你赢啦我说。简直无法想像你身材变好以后的模样。”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那……你把你收集到对我办事不利的信息给我，我就回答你？”

“少来这套，我是不会给的。”

鸣人盯着佐助静静地瞧了一会儿，转而无所谓地说道：“嘛，不给就算了。我的计划，照样进行。至于你，就负责当我忠实的观众就好。”

“漩涡鸣人，你真当我不会把资料交给警方？”佐助压低声音狠狠道。

“你不会，我信你。”鸣人轻松地笑了笑。

佐助闭了闭眼，上前揪住鸣人的衣领：“你信我，可你呢？一直在欺骗，一直在伪装，你让我已经……分不清真实的你。”

“今天的我，现在的我，此时此刻的我，就是真实的我哦。是只给佐助看见的——真正的鸣人哦。”

“够了！你还在自欺欺人！我宁愿相信那时在病房既善良又白痴的你……”

“呐，佐助。”鸣人突然冷冷地打断佐助的话，掰开佐助揪着自己衣领的手说道：“一对贪婪自私的夫妻害得我父母双亡还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假惺惺地收养我，一个变态神经病硬生生毁了我美好的初恋让我对女人再也硬不起来，这三个极品，哪一个对我而言，值得留恋？这么跟你说吧，那对儿夫妻当年为了掩盖剽窃我父亲呕心沥血设计出的玉佩这条罪，想尽办法毁灭证据，甚至杀人灭口，我母亲把父亲事先定做好的、想当作生日惊喜送给我的唯一成品，在被他们逼死之前吞进了肚子，啊，没错，就是你翻过的那块玉佩啊，你懂吗？”说到后来，鸣人面目扭曲，声音颤抖地从怀中掏出那块玉佩递到佐助面前，低笑出声：“我善良白痴？那得看对象是谁啊。”

 佐助看着这样的鸣人，什么也没说，只是缓缓地、温柔地将人拥入怀中。

——TBC——

写到后来我已经不想管什么OOC不OOC的问题了，感觉前面的铺垫还是有的，发展到这一步也还算自然，我只想快点结束第二章【躺】